2)第二十五章 长大_从酋长到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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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是帝国主义的最后堡垒也未可知。

  这些都是可笑而又遥远的偶然,但对自己所在的这个族群来说,其实也面临着一些危险,陈健难免有些担心。

  这个族群的终极关怀,大抵是人活着就是要实现自我价值,人是世界之本、历史之本、现实之本——陈健很担心能否抵挡得住另一种宗教天堂地狱、彼岸超度的终极关怀——尤其是菜青虫背后的故事被这个族群所接受之后,终究还是缺乏一整套系统的哲学来对抗那些听起来更为玄妙的终极关怀。

  他是没这个本事的,只能等到思想被帆船连接到一起的时候迸出更美的火花。

  或许……此时要想的,应是几天后的那幕戏,以及一同看戏的人。

  …………

  …………

  八月初九的清晨,太阳依旧准时地从海面上爬起。

  淡红色的阳光透过林曦打开的窗子,将屋内简单的家具涂抹上了一层釉彩,将浅浅的、孤独而又洋溢着青春喜悦的影子投在了一旁的书柜上。

  林曦洗过了脸,用毛鬃牙刷漱过了口,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有完全干透,用一条很大的毛巾包裹着,露出油亮的青丝。

  侧着头,两只手用毛巾搓着还未干燥的头发,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心说时间还早。

  静静等待头发干燥的时间是在铜镜前度过的,身上只穿着一件亵绊,秋季早晨微微有些凉的风从窗子中吹进来,露在外面的稚嫩的皮肤有些怕冷地耸立起来,或许还有别的地方,只是被衣衫挡住了。

  透过窗子,可以看到院中的花,淡黄色的繁复的花瓣忍不住伸开了躯体,微微摇动着等待一只蜜蜂飞过。

  远处传来不知道谁家的狗吠声,远远地听不清晰,却并不停歇,好一阵才没了动静,大概惊动了主人。

  不知怎么,这声狗吠让林曦想到了一首小时候听不懂的小诗,因为不懂所以看过之后也就忘了,今天却忽然想了起来。

  那是一首很古老的夏国初建时候的小诗。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小时候,她想,为什么脱衣服要害怕被狗听到呢?

  现在,她明白过来,原来脱衣服其实未必就是为了换衣服。

  当然,这时候只穿着亵绊是为了换衣服,也就不用害怕远远的狗吠。心中想着前些天做的奇怪的、旖旎的、并不清晰却隐约害羞的梦,摇了摇脑袋,对着镜子笑了笑,发现自己的脸有些微红。

  “这一定是太阳晒的。”

  她这样告诉自己。

  可心里却想,如果关上窗子,太阳就照不进来,那么就能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太阳晒的了。

  于是并没有去关上窗子,而是将脸颊对准了太阳,以确信的确是这样的。

  等到头发干了,重新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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