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没有她的世界。
所以,当初在他有意无意随之任之的事,事后彻查,便也非全然不知这其中内情。
他又看转过视线,看向上方只差摆案品茗一样悠闲看戏的后卿所在:“当初在死地发生的事也有你的手笔吧。”
后卿弯唇一笑,不置可否,只道:“孤只是作壁上观一事外之人,你们之间恩怨总扯不到孤的头上吧。”
“恩怨?”
楚沧月并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恩怨,不过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后卿看了白马子啻一眼,这里倒是好心跟楚沧月解惑:“话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哦,你或许不知,陈芮,曾经失智过一段时日,那时她叫白马子芮,便是这位南昭王白马子啻的王妹。”
楚沧月的确不知道这些事情,但这也并不能影响他。
一提到“陈芮”,白马子啻的心情一下便恶劣几分,他本就不喜这些啰嗦的开场白,直接手臂一扬,暗处一直静谧背景的人形怪开始有了动静。
咔咔——
关节摩擦的生硬声响,累累汇总如风吹起沙细细密密,像阴戾的老鸦从林中嘎声扑翅,成了一种让人牙酸的诡异声响。
楚沧月不动声色地感应四周,眼色倏地射向白马子啻,眼神已然变得不一样了。
“是吗?”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不以为然,或是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即便他与白马子啻结怨是因陈白起那又如何?
“一个要杀你,一个要救你,你说如果是她来了,会选择谁呢?”后卿本来隔岸观虎斗心情还挺愉悦的,可惜一提起那个狠心的,好似这心情便不如他预料的那般好了。
一个曾经拿命相护的前主公,一个失智后全心依赖,朝夕相处的前兄长,两人与她的关系都曾经那样亲密无间,提起就让人心情恶劣。
如此正好,自相残杀起来吧,最好谁都活不成。
白马子啻没有动静地站在原处,但他身后渐渐聚拢了许多阴影,形成一片让人不安的压势。
“主公——”勋翟召集队伍准备行阵。
楚沧月却伸臂:“你们不必插手。”
上头还有一个不怀好意的后卿还在,要说他跟这周王朝跟南诏王之间没有任何干系,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他必须留下后手,以防万一。
勋翟等人显然知晓他深意,沉着脸颔首。
楚沧月伸手于腰间取出一柄剑,这次他没有重剑蟠龙,而是选择了一柄冰心秋水剑,此剑身薄软,蛇一般灵巧柔韧,出行贴身携带更为适合。
本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场战斗,但既然遇上了,万没有退缩躲避的道理。
白马子啻见楚沧月一身月白素袍,面容俊美,如天山之雪高傲绝尘一世不可触碰,这人倒是生得好,虽说应该不年轻了,却长了一张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脸。
也难怪能哄骗得“陈芮”对他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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