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都抢着设计，没轮上我。”他耸耸肩，“你若想看我的作品，就得去看我哥的房子。我觉得比我自己的要好看。我还替他们设计了一个酒窖。他们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走着就到了。想去吗？我有钥匙。”
“如果告诉你，我也挺不住了，你会发点慈悲吗？”
我叫了他一声，坐到他的身边。他抬头看我，目光复杂，心事沉重，欲言又止。
“卧室谢绝参观。”他赶紧走到一个房间，把门关掉了。
“要不要Cappuccino?”
我找到他的唇，专心地吻他。他不回应，倔强地扭着下巴，想避开我。
他没说话，默默的用手摸了摸我的脸。
“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对自己残忍，其实也是对我残忍？你不告诉我，难道我就不担心了？我宁肯知道真相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夜夜失眠、天天恶梦。沥川，我求你告诉我！告诉我你究竟得了什么病？”我抱着他，摇晃他的身躯，失声呜咽。
掩上门，回到二楼的客厅。沥川不知何时已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长窗，默视远方淼淼的湖水沉思。
紧接着，我的心就抽紧了。
“是不是，我这一趟，又成永别了？”
“这个你也会？”我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有咖啡吗？”我有点犯睏。
虽然不是沥川的作品，别墅的设计还是充分照顾到了沥川的口味，混合着法国的浪漫、德国的严谨和意大利的创意。沥川喜欢大而高的空间，喜欢玻璃，喜欢木地板，喜欢彩色的沙发和黑白色的家俱。一层楼的面积挺大，有好几个厅，我觉得，把整个CGP的人全塞进来办公都有余。他引着我一个厅一个厅地参观，然后到沙发上坐下来，用摇控器打开落地窗帘。
“No……”他仍在躲闪，欲望却被撩拨了，企图制止，却虚弱无力。
他不来安慰我，身体一直僵直着。
我呼吸瞬时间停止了。血全部涌到头上。我怔怔地看了他三秒，蓦然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走得太急，一脚绊在沙发上。他眼疾手快地站起来，死死地拉住我。
“这样的……左边一划，右边一划。再微微往下一点，成了。”
“我求你。”
他带我去了厨房。拿出一个精致的咖啡杯，放到咖啡机的顶上预热。冰箱里有新鲜的咖啡豆，他拿出一包，磨了一小碗，先做了一小杯Expresso。我嫌太苦。他用蒸汽将牛奶加热，给我做了一杯地道的Cappuccino。倒上一层厚厚的奶沫，他用一只筷子轻轻一划，泡沫分开了，变成一片叶子。又用筷子蘸着咖啡在当中点了几下，叶子又变成了一只兔子。
“沥川——”
“沥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如果你坚持要我离开，我也会答应。”我柔声地说，“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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