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贯穿整个后背,从左胸处一直划到右腰间,在冷白色的肌肤上狰狞地陈列着。
如今虽然被缝了针,但显得愈加狰狞可怖。
白玫忍不住扫向沈烟洛的脸。
对方低垂着眉眼,脸上无悲无喜,好似这具身体不是她的,又或者是早已习惯这种伤。
脑海里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别墅里,那群女人对沈烟洛的态度。
对方身上遭受了多年的羞辱和虐待在这会儿化作实质,白玫心里有些说不上原因的怅然,她垂眸:
“不痛吗?”
沈烟洛没有回答。
白玫伸手碰过去,指腹下的身体因自己抹药的动作而颤抖得厉害,伤口红肿又狰狞,时不时地要冒出血丝来。
糟糕的触感和更糟糕的视觉感。
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暧昧。
看着指腹下颤抖的身体,白玫心里不太好受,那股漫不经心的劲都荡然无存,她声音轻缓,似是抚慰:
“别怕,我轻些。”
伤口崩开渗出了血,止血又弄了好一会儿,再加上她怕弄疼沈烟洛,所以上药动作很慢,折腾了大半天才把伤口都上好药。
好在最后每个伤口都被她仔细稳妥地上好了药,她松了口气。一抬眸,就见沈烟洛的身体也松缓下来。
看来觉得煎熬的不止自己一个。
地上的衣服沾了血,已经不能再穿,白玫叫人送衣服过来。
等待过程中,不经意扫了眼对方的腰间,那儿有一块指甲大小的长方形状红痕,看着不像是在禁园里弄出的伤,有点像胎记。
蓦地,察觉到一道视线。
她抬眸,就见沈烟洛警惕又防备地看着自己。
下意识一怔,随即,她笑了:“放心,就你这浑身排骨还坑坑洼洼全是伤的模样,提不起我的兴致。”
沈烟洛睫毛微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更冷了。
上药的过程中加了不少积分,到后面怎么碰都不加分了,估摸着是到了上限,白玫便起身:“这几天不要洗澡。”
顿了顿又娇蛮地补充一句:
“要是还敢洗澡,不好好养伤,我就立刻叫人把你丢回禁园!”
说着,她走出房间。
门外侯着一群女佣。
白玫拿过自己让女佣重新准备的衣服,这回是柔和轻软又宽松的棉质衣服。
她满意起来。
目光从女佣们身上一一扫过,终于在最角落的一个女佣身上出现了扫描图标。
肖潇,一个瞧着老实,实则嫉妒心非常强的女佣。在沈烟洛受尽虐待的这两年,她明里暗里给沈烟洛下过不少绊子。
她伸手,含笑指向那人:
“你留下,其他人下去。”
肖潇要比其他女佣看起来更瘦小一些,个子很矮,含胸驼背的时候显得格外胆怯。
但胆子可不是一般大。
“小姐?”
肖潇两腿颤颤,声音细弱。
“你慌什么?”见对方吓成这个样子,白玫笑得花枝乱颤,把手上的衣服递给她,“我又不会吃了你。”
顿了顿,她佯装烦恼:“这几天晚上我都没有睡好,总能梦见一个女人。”
肖潇脸上的表情有些懵,有点像小仓鼠,瞧着还怪可爱的,白玫朝她挤挤眼:“就那种梦,你懂吧?”
肖潇僵硬点头。
“梦里的主人公勾得我魂牵梦萦,比悠悠都更招我疼。”
说到这里,白玫叹气,这回是带了些真心实意了,“但是没想到卖家秀和买家秀区别那么大,实际上的美人瘦得跟骨头似的也就算了吧,身上还那么多伤,瞧着难看死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沈烟洛身边跟着,监督她好好养伤。”
一门之隔的屋内,听着外面女人娇蛮的声音,沈烟洛脸色难看,狭长的黑底蕴着无尽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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