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摇头:“不了,没有更好的不如不吟。”
林冲知道历史上她在西湖边住了几十年未曾吟诵过一次西湖,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却也有所猜测到,她想不出比苏轼更好的词,干脆不如不吟。
“郎君,你呢?”
“我不行,我都是拾人牙慧。”
“那也比没有好。”
林冲舒了口气,似是有感所发:“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李清照:“?”
这诗是好诗,可似乎是在发牢骚。
莫非想京城了?
林冲看着她狐疑的样子,不由一笑。
这诗是南宋的一首政治讽刺诗,此时的李清照自然无法体会,当时徽钦二宗被金人掳走,朝廷南渡的悲哀。
李清照恭维道:“这诗还是很好的。”
船娘在那里也听到了,眼眶立时红了,西湖歌舞几时休?西湖歌舞几时休?
官老爷们夜夜笙歌,咱老百姓却被折腾的家破人亡,不得不出来做这接客的船娘维持生计。
这位小郎君倒是个会体恤民情的。
船娘突然问道:“您是王爷?”
林冲愣了一下,“算是吧!”
船娘又问:“王爷可知道杭州百姓的苦?”
“略知一二吧!”
船娘道:“哼!看似一片歌舞升平,实则百姓苦不堪言。”
李清照“咦”了声,“听你的谈吐,也是读过书的?”
“算是吧!奴的家里以前也算是城里的富户,如今却已家破人亡,不得不出来做这船娘。”
李清照端详着这船娘,暗暗震惊,这船娘行止之间确实不像农家出身。
林冲略一猜测便心里有了数。
此时要想让一家富户没落,如果不是因为犯了重罪,那必然是因为花石纲。
还没等林冲张口问,船娘便道:“几辈人积攒的产业,便因为一株几十年的白牡丹树被人刁难,两年不到便家产尽去了。如今家母去世,家父病重,奴家为了生计不得不来此。”
船娘抬起袖子擦了擦泪水,继续划船。
林冲默不作声,如今便是这世道,自己即便是帮她无非是给点钱。
李清照有些震惊,“几辈人积攒的产业,就因为一棵树败了?”
“应奉局看中我家那颗白牡丹后,并没有立刻让人挖走,而是让家父日夜看护,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无日无夜的;家父被折磨的没办法便给朱勔送了些钱财,然而他并不满足,去年冬天家父疏于看护,那株白牡丹一夜之间被毁坏的不成样子,朱勔大怒让人将家父抓紧大牢,倾尽家产才得以放出来。“
船娘将小船停在湖中心,娓娓道来,却是哭的梨花带雨。
李清照着实震惊了一把,事情还可以这样做?
她疑惑的看向林冲。
林冲点了点头,“府城况且如此,可以想象其他地方会是何种样貌,归根究底都是赵佶的私心所致。”
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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