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进士老爷!”
“是吗?”见张喜从外头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王乃增意识到再说这些不合适,不动声色问:“张喜,你家少爷呢?”
“禀王先生,我家少爷去省馆跟好友道别了,打算……打算明后天启程回趟老家,然后再回贵州。”见王乃增若有所思,张喜连忙道:“省馆好多人,小的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就跟少爷说了一声先回来了,先收拾收拾行李。”
“你家少爷没事吧?”王乃增紧盯着他问。
“没事,我家少爷说了,这次没能考中,下次再考。”
“没事就好,”王乃增微微一笑,随即话锋一转:“张喜,行李就不用收拾了,等你家少爷回来,就说我找他有事。”
“不收拾行李咋回去?”张喜不解地问。
“就算回去也不急这一两天,跟你也说不清。我待会儿还有点事……要不这样,思淮,你在这儿候着,等张少爷回来之后请张少爷去一趟书肆。”
杨思淮意识到王先生是打算让张之洞进厚谊堂,说不定还会帮张之洞谋个差事,连忙道:“遵命!”
张喜越听越糊涂,心想去哪个书肆,要说书肆,外头的书肆多着呢,可又不敢问,只能老老实实听王乃增的。
……
名落孙山,张之洞很失落。
不过想到自个儿还年轻,这次虽落第再过三年还可以考,心情没之前那么郁闷了,微笑着祝贺金榜题名的同乡,跟考中和没考中的同乡们把酒言欢,吃完酒,一一道完别,直到太阳快落山才回到达智桥胡同的这个深宅大院。
余有福和小山东去重庆会馆吃酒了,杨思淮当仁不让地做起门房,见张喜也坐在门房里等,张之洞禁不住问:“思淮,你家老爷在不在房里?”
杨思淮急忙起身道:“张少爷,王先生正在书肆等您,小的恭候您一下午了。”
“哪个书肆?”
“小的给您带路,张喜,劳烦你帮我看会儿门。”
“行。”
张之洞被搞得一头雾水,见问也问不出什么,干脆提着衣角跟杨思淮走出院子,就这么转了一大圈,来到一个看着有些眼熟但从未进去过的书肆前。
杨思淮撩起门帘,回头笑道:“张少爷请。”
“好。”
很普通的一个书肆,掌柜的正趴在一堆书上昏昏欲睡,抬头看了一眼杨思淮,像什么也没瞧见一般又趴下了。
张之洞正准备问王先生在哪儿,杨思淮竟走到角落里敲了三下那扇不起眼的小门,等了不大会儿,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了,只见这几个月没少去拜访王先生的乾清门侍卫恩俊,竟穿着一身便服,托着一精致的鸟笼笑眯眯地看着他。
“原来是恩俊老爷,您怎么会在这儿!”
“进来说,文老爷和王先生正在里头等你。”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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